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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日來,全台廿七萬國中畢業生為如何選填高中志願弄得焦頭爛額,許多家長與老師同原味手工蛋捲樣飽受煎熬,怨聲載道。原因無他,十二年國教倉促上路,各項升學考試、登記、分發制度隨之調整,在遊戲規則紛亂、資訊又不夠透明的情況下,第一屆十二年國教新生儼然成了這項教育「德政」下的首批白老鼠。

這樣的亂象,其實是去年人們即已預料到的事。去年,在規劃不夠妥善、宣導未盡普遍、財政不足支應的情況下,教育部不顧各方反對,強行推出既須付費、又得考試的「半調子」十二年國教;當時,外界即可預知這場兵荒馬亂的情事勢必會發生。為今之計,中央和地方教育部門恐怕只能虛心針對現有缺失,積極修改補強;重要的不只是要紓解民怨,而是要回到教育作育英才的初衷,才能避免因制度不善造成一整個世代的學習困擾和挫折。

綜合各方的反應,目前學生在選填志願時抱怨最多的問題主要有三:第一,是「志願序」所占積分過高,尤其不同地區的志願序扣分機制,再加上會考成績資訊不足,沒有落點可為預測依據,造成學生選填志願時的莫大焦慮。第二,是基北區「作文」分數所占比重過大,即使五科全拿A++,但作文不到最高的六級分,便無法進入第一志願;作文分數的否決性關鍵,確值得商榷。第三,是選填志願的時間太短,學生從中國網路行銷 收到會考成績到選填學校,只有短短幾天的考慮期;而今年是首次舉辦國中會考,學生和家長對制度都非常陌生,備感求助無門。

也正因為這種種不確定因素,許多學生和家長形容這次選填志願就像在「賭博」,只能閉著眼睛碰運氣。情況最慘烈的,則是那些各項皆優卻唯獨某科稍次的學生,在患得患失下,簡直像是在玩「俄羅斯輪盤」,運氣好的或能逃過一劫,運氣差的則子彈穿腦。試想,十二年國教的本意在延長義務教育,提升下一代的教育品質;而今,選填志願卻變質成一場「大博弈」,豈不荒謬絕倫?

上述問題,從決策者的立場看,或許都只是「技術性」的小事;然而,每一項問題都紮紮實實地困擾著眾多學生和家長,更影響到教育制度的本質與公平性,因此無一可以輕忽。以「志願序」問題為例,這項設計原是為了消除明星高中的迷思,鼓勵學生就近選讀社區高中;但是,採取「扣分」作為懲罰手段,以強求高雄電動床學生降低選填的志願目標,結果只是造成更多的焦慮和恐慌。官員或許可以譴責那些學生或家長過度迷信好學校,但是,教育部門利用奇怪的遊戲規則來執行其道德訓令,其實也難謂之正當。

任何制度更張都會引發適應上的問題,決策者和民眾雙方都必須尋求設計的調整和心態的改變,以求制度和人性的契合。教育制度的改革,則尤忌躁進;因為任何課程、考制、分發的變動,都會牽動一整個世代的受教權,影響一整個世代公民的氣質和素養,豈可不慎?

過去廿年台灣的教改,固然創造了更多元、開放的入學管道,並力圖減低學生的學習壓力;但與此同時,台灣電動床工廠我們卻也看到一個世代學習力與學習動機的衰落,與其他國家相比,在不少學科上的競爭力也明顯下降。這點,恐怕是台灣社會不能不正視的問題。簡言之,在一些教育團體或決策者反覆的倡導下,台灣教育是不是過度強調「減壓」而疏忽了學習本身的意義,是不是過度強調消除「明星」而有流於集體「平庸化」的危險,是不是在「繁星」與「多元」的美好口號下忽略了真正的偏鄉弱勢教育,是不是過度向「政治目的」傾斜而剝奪了老師教學的樂趣;凡此種種,皆值得我們深思與警惕。

十二年國教的起身第一炮,學生選填志願竟然變成一場押賭遊戲,這絕非小事一樁。雖然主要問題集中在基北和高雄等大都會區,但這反映的正是台灣人口稠密地區的教育競爭現象,教育部門不宜以「家長勢利」之類的理由一語推託。請教育當局設身處地想想學生的處境吧,同時也請設法下放一些權力,讓地方能有因地制宜的創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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